囚车开了很久。铁栏杆外的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。难闻的气味还是充斥着整个车厢,让人有些难以忍受。
和那难闻的味道相比,当下对任婧雯更大的考验反而是被高吊在背后的双手。过紧的铐环让她的指尖因为血液不通带了些紫色,囚车每次颠簸,都会勒的她像针扎般疼痛。高高抬起的双臂早已麻木,肌肉酸疼的好像是有无数蚂蚁正在啃食着她的血肉。
她低着头,看着车厢底部,热裤已经有些干了,贴在她的大腿根部。女人感觉无比羞耻,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狼狈。她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在等待着她!任婧雯后悔,自责,她无比痛恨那个和毒品染上关系的自己。就是因为那些,她才会像狗一样被拴在这里。
囚车好像驶入了山路,速度逐渐慢了下来。车轮不时碾过碎石,发出刺耳的声音。车身偶尔也会摇晃,毕竟这种朴素的囚车自然是不会装有高级的空气悬挂来减震。坐在椅子上的女警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保持平衡。
这次的颠簸比以往都要猛烈。任婧雯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倾,绳索猛地拉紧,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,仿佛骨头都要被扯断。她咬紧口球,牙齿几乎嵌进橡胶,试图用疼痛来对抗身体的极限。她的脸几乎贴到地面,鼻尖离那滩湿冷的液体只有几厘米,腥臭的气味钻进鼻腔,让她胃里一阵翻涌。她拼命想抬起头,却发现自己连这点自由都没有,绳索和镣铐将她牢牢锁死在这个屈辱的姿势里。
颠簸并没有结束,囚车像是漩涡中的一叶扁舟般晃个不停。连着身子的绳索猛地拉紧,肩膀传来一声闷响,痛得她眼前一黑。她想尖叫,却只能发出更急促的呜咽。她紧紧咬着嘴里的皮质塞子,牙齿好像已经要嵌进去一般。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,混杂着汗水滴在车厢的地板上。
看着她狼狈的模样,女警并没有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