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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#铁窗之后的家,恋人的生活(下)

2025-8-8 14:07 来自 伊菲酱 发布 @ 情怀故事

但家中的坚冰,依旧严酷如寒冬腊月。

一个阴沉的周末午后。韩盈月驾车将欧阳送回欧阳家的小院外。“菱锦,回去看看你妈,就说几句话。” 她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。每一次踏入这里,都需要鼓足勇气。欧阳菱锦深吸一口气,拧开门把手。

客厅里,父亲阴沉地坐在沙发里看报纸。浓眉紧锁。母亲迎过来,声音带着喜意:“小菱回来啦……吃饭了吗?”

“吃过了,妈。” 欧阳简短回答,视线忍不住扫向父亲的方向。

报纸被“啪”地一声用力拍在茶几上。父亲抬起头,目光如冰锥般直刺过来:“你外面住哪?住韩警官家?住多久了?” 声音如同裹着砂砾滚动。

“是,住在盈月家。” 欧阳的声音强压着颤抖。

父亲猛地站起来,怒火几乎要冲破屋顶:“警官?囚犯?你们这算怎么回事?不清不楚、不男不女……你真是要把我这张老脸放在地上碾碎了才甘心?!人家韩警官清清白白一个姑娘,前途远大,你一个假释犯,戴罪之身,你就不能放过她?你这是祸害人家前程!我欧阳家……”

“欧阳伯伯。” 韩盈月的声音突然从敞开的门口传来,清晰沉稳,如同一把利剑划破失控的喧嚣。

她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廊的阴影里,显然是听到了动静。深蓝色的警服衬得她身姿笔挺如松,警帽下眼神沉静如水,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正气与力量。客厅里三双眼睛齐齐落在她身上。她迈步走进来,步伐坚定,没有半分犹豫或退缩。

“爸!你够了!” 欧阳的怒喝带着哭腔。

“是我让菱锦住在我那里的。” 韩盈月站在客厅中央,目光坦然地迎上欧阳国栋愤怒得几欲喷火的视线。她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掷地有声,“她现在是我的责任,从在监狱里,就是。” “责任”两个字,如同沉沉的砝码,压得空气都凝滞了。

“责任?” 欧阳国栋嗤笑,嘴角抽搐着,布满皱纹的手指着韩盈月,手指因盛怒而微微颤抖,“你有什么责任?你是警官!她是罪犯!她出狱了该自己重新做人,不是赖着你搞那些……那些……” 他似乎难以启齿那些他深恶痛绝的词汇,脸憋得通红。

韩盈月打断了他,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穿透一切浮躁的力量:“欧阳伯伯,您做了三十年警察,一直教我们:警察的责任,是保护人民的安全和幸福。对吧?”

这句反问像一块投入沸水的坚冰。欧阳国栋被噎了一下,怒火一时找不到突破口,只能狠狠瞪着韩盈月。

“菱锦,她首先是一个人,” 韩盈月向前走了半步,目光从欧阳国栋愤怒的脸上,缓缓移到欧阳菱锦苍白而痛苦的面容上,最后又落回欧阳国栋,“然后才是曾经的罪犯。您觉得,是您现在的感受——觉得丢脸、生气——更重要?还是让她能好好活下来,真正重新开始、将来能幸福更重要?事情已经发生了,没有办法挽回,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,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生活的权利。欧阳虽然他过去做错了事,她作为晚辈有重新做人的勇气,有从头再来的魄力,您作为长辈为什么不能够接受她?…”

这句质问像一道闪电,猝不及防地劈开了欧阳国栋层层包裹的愤懑与羞耻。他张着嘴,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。女儿那苍白憔悴的脸、过去四年自己每一次狠心回避探视通知时的煎熬、以及此刻韩盈月眼中那近乎磐石般的坚定,都交织在一起猛烈地冲击着他坚硬的内心。反驳的话语堵在喉咙口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他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气,高大的身躯趔趄了一下,重重跌坐回沙发里。报纸被扫落在地上也毫无所觉。他双手捂住脸,宽阔的肩膀开始难以抑制地剧烈抽动,发出一阵嘶哑的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沉呜咽——那是一个骄傲了一生、信仰崩塌又痛失所爱的老警察,终于无法再承受的痛苦与悔恨。

泪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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